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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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祁澍的突然出現，方尋被打個措手不及。哪怕把人請進門，她還都還是懵的。
“隨便坐。”方尋站在一旁，擡手示意下屋裏的椅子。
祁澍微一頷首，就近坐下。
見人落座，方尋就像是完成了什麽任務，暗自松口氣，一擡眼，發現祁澍偏頭看過來直直地盯著她。
方尋心頭一突，條件反射脫口而出：“你喝水嗎？”
祁澍開口：“你要這麽站著？”
方尋一怔又猛地反應過來，不免有些尷尬，挪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兩個人對坐著，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屋子裏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
接完電話的林書一進門就被屋子裏的氣氛弄得一楞。
尤其方尋。
明明是在自己家，但她拘謹得恨不得縮成一團，雙腿並攏，雙手放在腿上，儼然就是小學生見老師的坐姿。
林書默默走進去坐在桌子邊的高凳子的上，離兩個人都遠遠的，目光卻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在心裏咂摸了兩遍齊樹這個名字。
莫名覺得有些耳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看這兩個人都跟點了啞穴一樣，半晌也沒出個聲，林書輕咳一聲，開口：“哦，我剛路過快遞站那兒，剛好就碰見了。”
跟方尋解釋自己是怎麽遇見這個人的。
“哦哦。”方尋點點頭，就像是被林書這句話敲清醒了，終於問起祁澍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了。
祁澍看著她默了片刻：“……我來旅游。”語速飛快。
“哦哦。”方尋其實根本沒怎麽聽清他說了什麽，只是條件反射飛快點頭。
眼看話頭就要掉到地上，祁澍把身後的背包拿下來。
“還有這個。”
方尋看著他從背包裏拿出來，隨即遞過來的一個紙袋子，不知道是什麽，就沒著急接。
“新月獎的紀念品。”
“每個人都有。”他又補了句。
他這麽一說，方尋才認出了紙袋子上的淺色logo是新月獎的標識倒過來的樣子。
那天她落荒而逃，沒有參加頒獎典禮。前兩天，她接到主辦方那邊打來的電話，說嘉賓都有紀念品，問她需不需要給她寄過來。能拿到新月獎的紀念品，方尋立馬給個郵寄地址。
而現在她的紀念品被祁澍親自送上門。
方尋接過來，誠惶誠恐。
祁澍淡淡道：“只是剛好順路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一聽這話，方尋還以為自己的反應叫人誤解了，忙擺手：“我只是覺得給你添麻煩了，並沒有誤會什麽。”
“我也只是順路而已。”祁澍語調硬邦邦的解釋。
“那你是準備去哪兒旅游？”
“……這邊不是有個風景區嗎？”
方尋想了下：“你是說雲峰山？”
“……嗯。”
“但是那上面還沒有正式對外開放。”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插話的林書聽到這兒，眼睛一亮，“噌”地站起來：“沒有對外開放才好！人少，咱們可以想怎麽玩怎麽玩！”
說著林書去拉方尋：“既然都是朋友，這大老遠來了，咱們必須得盡下地主之誼，一起一起！一起出去散散心去！”
林書現在一心想把方尋拽出家門去。
“……我，我就不去了吧。你騎摩托車也只能帶一個人。”方尋推拒。
“沒事，我去開我舅的車，七座的，別說你們倆，再來幾個我能一起給你們帶上去！”
“呃……今天時間不早了，現在去要什麽才能回來。不是還要爬很遠嗎？”
林書看穿這人就是變著法地找借口不想出門，氣得咬牙。
“那就明天再去吧。”
林書正要說話，卻被祁澍搶了先。
正在拉拉扯扯的兩人扭頭看過去。
祁澍：“反正我也打算在這邊多待幾天。”
“歡迎！”
“啊？”
林書跟方尋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我們這兒可是個好地方。那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不嫌棄的話，我舅家是開農家樂的，條件比不上五星級大酒店，但是保證幹凈。”林書熱情招呼。
“好。”祁澍單肩背著包起身。
方尋看了看放在床邊的新月獎的紀念品，又低頭看看地上已經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站了半晌，輕嘆口氣，把已經放進去的東西拿出來。
*
林書帶著祁澍去舅舅，一進門，才發現何花回來了。
何花是林書舅舅的獨生女，比林書小兩歲，現在市裏的中學當老師，不過最近因為有個什麽學習，已經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而看到何花，林書才終於想起來為什麽她會覺得齊樹這個名字耳熟了。
“啊！”
何花瞪大眼睛，盯著她身後突然一抖，叫出聲。
“祁……祁澍老師？”
看何花這反應，林書瞬間確認跟在自己身後的這位朋友就是何花口中那個拿獎拿到手軟，賺錢堪比印鈔機的超級大作家。
林書秒懂剛剛方尋為什麽那麽拘謹了。
林書：“…………”
何花坐了三四個小時客車才到家，本來累得只想躺著，現在腰也不酸了頭也不暈了，上上下下地忙著收拾房間曬被子鋪床單。
得知他們要去雲峰山，何花當即申請加自己一個。
*
第二天幾個人在何花家集合，正準備出門，突然下起大雨。
這雨勢太大，上山不安全。林書看了下天氣預報，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雨就會停。
“我們等雨停了再出發吧。”林書放下手機。
“不過去雲峰山，下雨反而是好事。其他地方上山日出日落最好看，不過雲峰山上有霧的時候最好看。”
林書看看其他三個人：“這一個小時咱們找點什麽事打發吧，這麽幹坐著太難等了。”
農家樂有機麻，剛好他們這兒有四個人。
“要不打麻將？”林書提議。
經過一晚上的消化，林書在面對祁澍的時候，已經平常心許多。
“打、打什麽麻將！”林書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個提議，何花急得說話都結巴了。
輕咳兩聲，清清嗓子：“要不我們看書吧，陶冶陶冶情操？”
被她這假模假樣愛看書的樣子逗樂，林書“噗嗤”笑出聲：“該不會看你那本一百年都看不到兩頁的《百年孤獨》吧？”
何花買了本《百年孤獨》，但是兩年過去，每次見她拿在手裏似乎都在看第一頁。
被戳穿，何花瞬間氣成河豚。
即便不是祁澍的鐵桿讀者，也知道祁澍很喜歡《百年孤獨》。甚至有過爆料，說在某個業內聚會上，有人把《百年孤獨》批得一無是處，結果被祁澍一句“看不懂不丟人，但有自知之明是蠢人僅剩的美德。”氣得差點掀桌。
“我！我那是單純記性不好！”何花辯解。
她是真的努力了，但是那些堪比套娃的人名簡直比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看她是真的有點急了，林書也沒再逗她：“是是是，記性不好。”
轉頭問分坐在木沙發兩邊的兩個人：“要不投個票？”
方尋默默舉起手：“我，不會打麻將。”
話音落下，坐在另一邊的人也擡了擡手，表示自己也不會。
何花看看兩個動作差不多的人，忽然嗅出一絲不尋常，忽而開口：“小尋，你跟祁澍老師是怎麽認識的啊？”
方尋一瞬啞然，看了眼祁澍：“……就……一個挺偶然的機會就認識了。”
“嗯。”說完還點點頭，自己給自己點肯定。
“什麽樣偶然的機會啊？”
方尋：“…………”
在方尋啞巴的時候，祁澍開口：“在酒店外面，她找我要簽名就認識了。”
他的毫不避諱，讓方尋心都提起來了，何花要是再追問一句，她估計就兜不住了。不過聽到這話，何花驚呼一聲起身。
因為太過激動，她還沒有找祁澍要簽名！
何花把自己買的祁澍的實體書抱下樓，讓人給自己簽名。
拿到to簽的何花感覺到人生圓滿，美滋滋地抱著書坐在一旁：“祁澍老師，我教的學生裏也有想要寫小說的，您能給他們一點建議嗎？”
“多讀多寫。”
簡單四個字，叫方尋一怔。
她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或者是她沒有想到像祁澍這種公認的天賦超群的人會說多讀多寫。
她轉頭的幅度大了點，祁澍看過來，目光帶著詢問看向她。
視線這樣直接對上，方尋有一瞬間的啞然，隨即解釋：“寫作這件事好像天賦比較重要。努力雖然也很重要，但是在這件事上，努力就算有成績了，好像還是會被人覺得不配。”
方尋說完，若無其事地笑笑。但是祁澍的目光卻突然深重起來，最後方尋扛不住，別過臉去。
察覺到氣氛似乎冷下來，何花忙開口：“好像也是哦，畢竟搞創作這種事，跟其他工作不太一樣，天賦還是很重要的。”
何花已經在很努力地打圓場了，然而她話音未落，祁澍就朝方尋扔了一句話過去。
“你知道什麽是天賦嗎？”
帶著明顯怒氣的一句質問，不僅方尋，連林書跟何花都楞住不知如何反應。
祁澍雖然有點不茍言笑，會讓人覺得有距離感，但是並沒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相處下來能感覺到脾氣並不壞。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發火了。
“多少天才不過是人設。比起沒有天賦，那些明明擁有別人努力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天賦，卻肆無忌憚浪費的人，才更讓人……”
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祁澍忽而噤聲，閉口不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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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澍的突然出現，方尋被打個措手不及。哪怕把人請進門，她還都還是懵的。
“隨便坐。”方尋站在一旁，擡手示意下屋裏的椅子。
祁澍微一頷首，就近坐下。
見人落座，方尋就像是完成了什麽任務，暗自松口氣，一擡眼，發現祁澍偏頭看過來直直地盯著她。
方尋心頭一突，條件反射脫口而出：“你喝水嗎？”
祁澍開口：“你要這麽站著？”
方尋一怔又猛地反應過來，不免有些尷尬，挪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兩個人對坐著，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屋子裏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
接完電話的林書一進門就被屋子裏的氣氛弄得一楞。
尤其方尋。
明明是在自己家，但她拘謹得恨不得縮成一團，雙腿並攏，雙手放在腿上，儼然就是小學生見老師的坐姿。
林書默默走進去坐在桌子邊的高凳子的上，離兩個人都遠遠的，目光卻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在心裏咂摸了兩遍齊樹這個名字。
莫名覺得有些耳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看這兩個人都跟點了啞穴一樣，半晌也沒出個聲，林書輕咳一聲，開口：“哦，我剛路過快遞站那兒，剛好就碰見了。”
跟方尋解釋自己是怎麽遇見這個人的。
“哦哦。”方尋點點頭，就像是被林書這句話敲清醒了，終於問起祁澍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了。
祁澍看著她默了片刻：“……我來旅游。”語速飛快。
“哦哦。”方尋其實根本沒怎麽聽清他說了什麽，只是條件反射飛快點頭。
眼看話頭就要掉到地上，祁澍把身後的背包拿下來。
“還有這個。”
方尋看著他從背包裏拿出來，隨即遞過來的一個紙袋子，不知道是什麽，就沒著急接。
“新月獎的紀念品。”
“每個人都有。”他又補了句。
他這麽一說，方尋才認出了紙袋子上的淺色logo是新月獎的標識倒過來的樣子。
那天她落荒而逃，沒有參加頒獎典禮。前兩天，她接到主辦方那邊打來的電話，說嘉賓都有紀念品，問她需不需要給她寄過來。能拿到新月獎的紀念品，方尋立馬給個郵寄地址。
而現在她的紀念品被祁澍親自送上門。
方尋接過來，誠惶誠恐。
祁澍淡淡道：“只是剛好順路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一聽這話，方尋還以為自己的反應叫人誤解了，忙擺手：“我只是覺得給你添麻煩了，並沒有誤會什麽。”
“我也只是順路而已。”祁澍語調硬邦邦的解釋。
“那你是準備去哪兒旅游？”
“……這邊不是有個風景區嗎？”
方尋想了下：“你是說雲峰山？”
“……嗯。”
“但是那上面還沒有正式對外開放。”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插話的林書聽到這兒，眼睛一亮，“噌”地站起來：“沒有對外開放才好！人少，咱們可以想怎麽玩怎麽玩！”
說著林書去拉方尋：“既然都是朋友，這大老遠來了，咱們必須得盡下地主之誼，一起一起！一起出去散散心去！”
林書現在一心想把方尋拽出家門去。
“……我，我就不去了吧。你騎摩托車也只能帶一個人。”方尋推拒。
“沒事，我去開我舅的車，七座的，別說你們倆，再來幾個我能一起給你們帶上去！”
“呃……今天時間不早了，現在去要什麽才能回來。不是還要爬很遠嗎？”
林書看穿這人就是變著法地找借口不想出門，氣得咬牙。
“那就明天再去吧。”
林書正要說話，卻被祁澍搶了先。
正在拉拉扯扯的兩人扭頭看過去。
祁澍：“反正我也打算在這邊多待幾天。”
“歡迎！”
“啊？”
林書跟方尋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我們這兒可是個好地方。那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不嫌棄的話，我舅家是開農家樂的，條件比不上五星級大酒店，但是保證幹凈。”林書熱情招呼。
“好。”祁澍單肩背著包起身。
方尋看了看放在床邊的新月獎的紀念品，又低頭看看地上已經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站了半晌，輕嘆口氣，把已經放進去的東西拿出來。
*
林書帶著祁澍去舅舅，一進門，才發現何花回來了。
何花是林書舅舅的獨生女，比林書小兩歲，現在市裏的中學當老師，不過最近因為有個什麽學習，已經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而看到何花，林書才終於想起來為什麽她會覺得齊樹這個名字耳熟了。
“啊！”
何花瞪大眼睛，盯著她身後突然一抖，叫出聲。
“祁……祁澍老師？”
看何花這反應，林書瞬間確認跟在自己身後的這位朋友就是何花口中那個拿獎拿到手軟，賺錢堪比印鈔機的超級大作家。
林書秒懂剛剛方尋為什麽那麽拘謹了。
林書：“…………”
何花坐了三四個小時客車才到家，本來累得只想躺著，現在腰也不酸了頭也不暈了，上上下下地忙著收拾房間曬被子鋪床單。
得知他們要去雲峰山，何花當即申請加自己一個。
*
第二天幾個人在何花家集合，正準備出門，突然下起大雨。
這雨勢太大，上山不安全。林書看了下天氣預報，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雨就會停。
“我們等雨停了再出發吧。”林書放下手機。
“不過去雲峰山，下雨反而是好事。其他地方上山日出日落最好看，不過雲峰山上有霧的時候最好看。”
林書看看其他三個人：“這一個小時咱們找點什麽事打發吧，這麽幹坐著太難等了。”
農家樂有機麻，剛好他們這兒有四個人。
“要不打麻將？”林書提議。
經過一晚上的消化，林書在面對祁澍的時候，已經平常心許多。
“打、打什麽麻將！”林書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個提議，何花急得說話都結巴了。
輕咳兩聲，清清嗓子：“要不我們看書吧，陶冶陶冶情操？”
被她這假模假樣愛看書的樣子逗樂，林書“噗嗤”笑出聲：“該不會看你那本一百年都看不到兩頁的《百年孤獨》吧？”
何花買了本《百年孤獨》，但是兩年過去，每次見她拿在手裏似乎都在看第一頁。
被戳穿，何花瞬間氣成河豚。
即便不是祁澍的鐵桿讀者，也知道祁澍很喜歡《百年孤獨》。甚至有過爆料，說在某個業內聚會上，有人把《百年孤獨》批得一無是處，結果被祁澍一句“看不懂不丟人，但有自知之明是蠢人僅剩的美德。”氣得差點掀桌。
“我！我那是單純記性不好！”何花辯解。
她是真的努力了，但是那些堪比套娃的人名簡直比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看她是真的有點急了，林書也沒再逗她：“是是是，記性不好。”
轉頭問分坐在木沙發兩邊的兩個人：“要不投個票？”
方尋默默舉起手：“我，不會打麻將。”
話音落下，坐在另一邊的人也擡了擡手，表示自己也不會。
何花看看兩個動作差不多的人，忽然嗅出一絲不尋常，忽而開口：“小尋，你跟祁澍老師是怎麽認識的啊？”
方尋一瞬啞然，看了眼祁澍：“……就……一個挺偶然的機會就認識了。”
“嗯。”說完還點點頭，自己給自己點肯定。
“什麽樣偶然的機會啊？”
方尋：“…………”
在方尋啞巴的時候，祁澍開口：“在酒店外面，她找我要簽名就認識了。”
他的毫不避諱，讓方尋心都提起來了，何花要是再追問一句，她估計就兜不住了。不過聽到這話，何花驚呼一聲起身。
因為太過激動，她還沒有找祁澍要簽名！
何花把自己買的祁澍的實體書抱下樓，讓人給自己簽名。
拿到to簽的何花感覺到人生圓滿，美滋滋地抱著書坐在一旁：“祁澍老師，我教的學生裏也有想要寫小說的，您能給他們一點建議嗎？”
“多讀多寫。”
簡單四個字，叫方尋一怔。
她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或者是她沒有想到像祁澍這種公認的天賦超群的人會說多讀多寫。
她轉頭的幅度大了點，祁澍看過來，目光帶著詢問看向她。
視線這樣直接對上，方尋有一瞬間的啞然，隨即解釋：“寫作這件事好像天賦比較重要。努力雖然也很重要，但是在這件事上，努力就算有成績了，好像還是會被人覺得不配。”
方尋說完，若無其事地笑笑。但是祁澍的目光卻突然深重起來，最後方尋扛不住，別過臉去。
察覺到氣氛似乎冷下來，何花忙開口：“好像也是哦，畢竟搞創作這種事，跟其他工作不太一樣，天賦還是很重要的。”
何花已經在很努力地打圓場了，然而她話音未落，祁澍就朝方尋扔了一句話過去。
“你知道什麽是天賦嗎？”
帶著明顯怒氣的一句質問，不僅方尋，連林書跟何花都楞住不知如何反應。
祁澍雖然有點不茍言笑，會讓人覺得有距離感，但是並沒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相處下來能感覺到脾氣並不壞。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發火了。
“多少天才不過是人設。比起沒有天賦，那些明明擁有別人努力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天賦，卻肆無忌憚浪費的人，才更讓人……”
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祁澍忽而噤聲，閉口不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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